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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識相的趕緊滾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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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13-2-7 1:39:23 本章字數:17135

緩緩的靠近,僅僅只是幾步路,鳳傾月卻像經歷了幾個世紀,腦子裏不斷播放著和幕清幽認識的點點滴滴。愛殘顎疈

中秋夜宴上,白衣男子那不經意間的回眸顧盼,就那樣輕易的走進了她的心底,讓她第一次不摻雜任何目的,只是單純的寵,單純的愛,單純的想要給他一世幸福。

皇姐逼宮那晚,他甘願被那個女人利用,脅迫她放下血劍,放棄觸手可及的皇位。

燈火輝煌處,他與那個女人並肩而立,卻無法看見城下她那深情的目光。

她憤怒,她嫉妒,如果必須站在高處才能夠與他並肩,她不介意殺光全世界的人。

一念成魔,三天三夜的屠城,血洗皇宮大內,她用鮮血染紅了整片天空,踩著一地的骷髏,終於踏上了那個純金打造的寶座。

終於還是走近了,鳳傾月的目光幾經變幻,緩緩蹲下身,執起他的手腕把脈,發現他只是被人點了昏睡穴時,一個瘋狂的想法湧入腦海。

她一把撕開他的衣衫,清晰的看見了男人肚臍下鮮紅而又諷刺的守宮砂。

再次深深的望了他一眼,鳳傾月一把拎起他的衣襟,再不像以往一般呵護備至,而像在對待一個沒有生命體征的布娃娃,一路拖進小木屋,丟在了墻角。

皇甫皓愕然的看著女人帶回來的男人,一頭如瀑般的長發,一身淩亂的白色長袍,怎麽看,怎麽像是個古人。

還來不及說點什麽,就見鳳傾月伸手在他身上一點,原本昏睡的男人開始幽幽轉醒……

那雙冷情的眸子一旦睜開,整個小木屋似乎也亮堂了不少。

“你終於醒了。”說著,鳳傾月緩緩的站起身,走到皇甫皓腿上坐下,肌膚相觸,原本開始萎靡的大鳥突然就振奮了。

鳳傾月沒好氣的白了皇甫皓一眼,丫的,這世界的男人還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,還沒把他怎樣呢,興奮個什麽勁兒?!

“是你!”視野由模糊變得清晰,待看清眼前之人,幕清幽驀地瞪大了雙眼。

“怎麽?很失望?”瞥了幕清幽一眼,鳳傾月捂唇一笑,轉而雙眼一淩,冷聲道:“想要殺我,你還沒這個本事!”

並未留意鳳傾月的自稱,幕清幽只是瞪大了雙眼望著她,眼中滿是不敢置信。

鳳傾月扯了扯唇角,對幕清幽此刻的反應能力感到有些無趣,尼瑪,她都赤條條的在他面前了,他是不是不應該註意別的問題?

想著,她就擡高了身子,與皇甫皓合二為一。

“嗯……”毫無征兆的動作,使得皇甫皓頓時繃緊了身軀,為那種絕無僅有的舒服,也為心中那股湧上的不悅。他不傻,鳳傾月如今做的,擺明了是為了刺激那個男人,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,可也不至於淪落為刺激別人的武器。

強忍下叫囂的欲望,皇甫皓沈著臉道:“鳳傾月,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?”

“交代什麽?”鳳傾月好笑的瞥了他一眼,卻又像想到什麽,突然轉過身子,纖臂攬上他的脖子調笑著:“皇甫皓,不如咱們來玩點刺激的?”

“你,你又想幹什麽?!”皇甫皓快被這個女人整治怕了,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,想動卻不能動,更別指望有人來救自己。如果他猜得不錯,白若辰剛才一定回來過,否則那個白衣男人是不可能到達這裏的。可是白若辰最後還是沒有出現,就表示他現在還不敢現身,皇甫皓除了自認倒黴,還真不知自己能做些什麽。

“沒什麽,就是玩點刺激的。”鳳傾月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臉,遂即腳尖一點,兩人連人帶椅躍上了半空,然後急速下降。

皇甫皓腦子裏一根弦繃得緊緊的,狠狠的瞪著身上的女人,瘋子!

“你不喜歡?”鳳傾月無所謂的笑笑,再次靠近了幾分,“可是你的身體比較誠實。”

話落,正要落地的腳尖再次一點,兩人又再次躍上半空。

“嗯……!”皇甫皓的身體的確比較誠實,這種無與倫比的刺激,絲毫不遜色於蹦極,在不能動又毫無安全措施的前提下,那種極速升降的刺激,大大滿足了他喜歡刺激的心,渾身沒一個細胞都變得亢奮不已,大鳥更是高唱凱歌。

小木屋裏頓時就出現了這樣一幅邪惡的面畫,一男一女緊緊的抱著一起,或者應該叫坐在一起,連著椅子不斷的在屋子裏蹦蹦跳跳,墻角,一個白衣男子剛開始茫然的望著,直到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後,俊臉迅速漲紅,想要起身,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,不由氣急的閉上了眼。

可惜男人和女人的調笑聲,呻吟聲,低吼聲,不時沖進他的耳中,讓他不用睜眼,也能清楚的知道,屋子裏的戰況有多激烈。

伴隨著一聲低吼,降落至半空的戰役終於告一段落。

鳳傾月氣沈丹田,減緩了下墜的速度,讓兩人輕緩的落地。

“怎麽樣?刺激嗎?”見男人仍在閉目回味,鳳傾月挑眉問道。

“還行。”被滿足的男人特別好說話,皇甫皓此刻就是如此,就連語氣中也摻雜了一絲柔情。

鳳傾月毫無留戀的從皇甫皓身上下來,用內力逼出體內的殘液,一邊著手穿衣,一邊淡淡的道:“現在來談正事吧。”

原本還在回味的皇甫皓聽見這句話,差點沒氣得厥過去,這女人還真夠無情的,前一刻還親密無間,下一刻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,讓人恨不得咬死她。

“我可以同你合作,但有一個條件。”

“什麽條件?”鳳傾月穿好衣,走到墻角一把拎起幕清幽,走回木桌前坐下,讓他坐在自己腿上,替他溫柔的整理著散開的衣物。

看著鳳傾月的動作,皇甫皓面皮抽搐了一下,女人果然善變,剛才還把人家當垃圾似的,現在又當寶貝似的,實在搞不懂在想些什麽。

“很簡單,每一次交易你都得親自出面,陪我睡一晚。”

幕清幽聞言頓時睜開了眼,鄙視似的瞪了男人一眼,沒節操,無恥!瞪完,又把眼閉上了。

皇甫皓被瞪得不明所以,作為剛剛開竅的男人,貪圖魚水之歡沒什麽不對吧?而他如今又對這個女人的身體感興趣,當然得加上這一條了,皇甫皓真沒覺得自己那點錯了。

鳳傾月心如明鏡,卻懶得去解釋。看來,幕清幽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一個怎樣的世界,有這樣的反應也就不足為奇。

“親自出面可以,最後一條去掉。”她很樂意吃掉這個男人,但不能用這個作為交易。

見皇甫皓皺眉,又淡淡的補充道:“你想要了可以來找我,但這不能成為交易前提。”

“好。”皇甫皓是何等精明的人物,眼珠一轉就明白鳳傾月的意思了。想想也是,已經坐上炎幫的決策人,卻要用身體去換取利益,她的自尊不允許。男歡女愛,自然是要在你情我願的前提下,他也不喜歡強迫得來。

沒想到皇甫皓這麽好說話,鳳傾月小小的意外了一下,面上卻沒有露出半分,彈指解開皇甫皓的穴道,伸手道:“合作愉快。”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兩手交握,兩人相視而笑,女人眼中是難以泯滅的霸氣,男人眼中是追求刺激的渴望,對於異數,皇甫皓通常會變得很有耐心。

互相交換了聯絡方式,鳳傾月就帶著幕清幽離開了。

皇甫皓穿好衣服,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木屋裏,直到房子裏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,才擡眼望向出現在門邊了男人,嗤笑道:“這場活春宮看得還滿意嗎?”

“你不該碰她!”總是淡然無波的面上,此時寫滿了憤怒,猩紅的雙眼顯示了他期間的掙紮。

“你認為我有得反抗嗎?”皇甫皓挑眉反問,那個女人內力比他高出太多,他試了無數次想要沖開穴道,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
“白若辰,勸你一句,那樣的女人不是你能掌控的。”說完這句話,皇甫皓也離開了。

他雖然剛認識鳳傾月不久,但他確信自己不會看錯,那個女人眼底的野心,那樣一個有野心的女人,又怎麽可能乖乖的待在男人身邊,她要的是展翅遨游,絕不會甘願被困在一方天地。

……

鏡頭轉回鳳傾月這邊——

鳳傾月帶著幕清幽離開小木屋後,照著原路返回,在即將離開森林時,卻突然聽得一個嬌媚中帶著擔憂的嗓音,“冤家,你在那裏?”

那聲音帶著內力,卻傳得不遠,鳳傾月整個人一頓,看來,這片森林不光有迷蹤陣,還有隔音陣。

想了想,還是帶著幕清幽向聲音發源地掠去。

大概飛了一百米左右,鳳傾月終於看見了那一抹突兀的紅影,“夭寐,你怎麽還在這裏?”說著,緩緩的落在了男人面前。

“冤家,你沒事!”看見好端端的鳳傾月,夭寐大喜,正想沖上去來個擁抱,卻看見了她懷裏的男人,“蕭羽飛?!”

不對,不是蕭羽飛!蕭羽飛的五官輪廓更顯深刻,眉宇間總是帶著一股傲氣,而這個男人五官傾向陰柔,我見猶憐中卻透著一絲冷清。

危機!夭寐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,看鳳傾月像是對待寶貝似的抱著他,心裏頓時湧起一股股酸氣,“冤家,這個假男人是誰?!”

質問的語氣,殷紅的小嘴撅得老高,就像丈夫逮到妻子出軌似的,眼中充滿了憤怒,質問,傷痛。

幕清幽眼觀鼻,鼻觀心,沒想到自己再次落在這個女人手裏,已經對生活不抱希望了,也懶得睜眼看是誰在說話。

鳳傾月嘴角一抽,假男人?!丫的,他也不拿鏡子照照,他自己那副禍國殃民的模樣,比幕清幽有過之而無不及吧?

懶得再同這個男人廢話,一邊向森林外走去,一邊道:“跟緊我,這森林裏有陣法,走丟了就別想再出去了。”

“冤家,你還沒告訴我這個男人是誰!”夭寐聞言急忙跟上,嘴上卻是不依不饒。

出了迷蹤森林,鳳傾月腳尖一點,就向賓館方向掠去,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,再不回去閻克該擔心了。

“冤家,你怎麽能這樣!”夭寐氣得不行,沒想到這女人就這麽把他丟在這裏了,急忙運起輕功跟了上去,可惜武功不到家,跟了一百米左右,就失去了兩人的蹤跡。狠狠的在原地跺了跺腳,轉身朝自己下榻的賓館掠去。

鳳傾月不是沒有聽見夭寐的呼聲,只是不想理,她會帶他出來,也是看在他那聲焦急的呼喚。寐世和炎幫如今還是敵對,那個男人是什麽身份,靠近她有什麽目的,她都不清楚,所以暫時不想自找麻煩。

剛回到賓館,就見到等在門前的閻克,鳳傾月心裏頓時一暖,急忙走上前,“你怎麽不在房間等?”

閻克一笑,並沒有回答,但眼中的擔憂還在,上下打量著她,確認她沒有受傷後,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
“這是……?”指了指她懷中的男人,閻克有些驚訝,這人長得好像大哥。

“進去再說。”鳳傾月垂眸看了一眼裝死的男人,徑自朝賓館裏走去。

“大姐。”剛出電梯,進入被包下的樓層,眾人整齊一致的躬身喊道。

經過這一次地下交易,鳳傾月以最低價拿下幾批軍火,還在危險關頭只身留下,這份膽識已經博得了這群男人的尊重。

鳳傾月微微頜首,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,進入房中,將懷中的男人隨意一丟,攬過閻克的頭就是一吻。

“下次不要在外面等我,很危險。”額抵額,低沈的嗓音摻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柔情。

本鳳傾月丟在地上的幕清幽緩緩的睜開眼,正看見鳳傾月眼中一閃而逝的柔情,渾身不自覺一僵,那樣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,以往,那樣的眼神只屬於他,而今卻屬於另外一個男人。

擡眼打量著被鳳傾月抱住的男人,深邃的五官,看上去有些粗狂,一點也沒有鳳棲男子的嬌柔,身材也略顯魁梧。幕清幽眼中劃過一絲詫異,這個男人是那點博得了那個女人的好感?要知道,那個女人看似有情,實則卻是最無情之人,否則,她也不可能一邊密謀除掉他家,一邊還對他寵愛有佳。

他分不清她的情何時是真,何時是假,那樣縹緲的感情讓他害怕,唯恐避之不及。

淡淡的垂下眼,她愛上別人對他也是好的,那樣他就可以離開那個金色的牢籠,再不用做一只金絲雀。

“他……”將幕清幽的表情收入眼底,閻克還是滿頭霧水,這個男人是誰?她又怎麽會帶回一個男人?

“他是我的寵物。”鳳傾月淡淡的瞥了幕清幽一眼,身姿一旋,坐在了沙發上,拉著閻克在身旁坐下,低聲問道:“貨找到了嗎?”

“嗯。”說到正事,閻克立刻收起別的心思,“已經派人運回去了,我們什麽時候回去,畢竟越南不比Z國,要是被警方找到會很麻煩。”

“那你安排一下,明天一早就走。”

“好。”閻克應了一聲,突然像是想到什麽,繼續道:“霍老之前來過,好像有什麽事情,要不要聯系一下?”

“他能有什麽事?”鳳傾月微微瞇起雙眼,忽的想起教堂裏她開槍後,霍老瞬間燦亮的雙眼,明了一笑,看來,那個老東西後悔了,想要從她手中買走雙槍。

“打電話聯系他,明天在教堂見面,我們明晚再走。”有送上門的交易,她怎麽可能放過呢?

“教堂應該已經被越南警方查封了。”

“查封了才好,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越南警方一定想不到,我們還會回到那裏交易。”

閻克點了點頭,就出去聯系去了。

鳳傾月這才將視線落在幕清幽身上。幕清幽是一個奇特的男人,他想要隱藏自己時,存在感極低,可他一旦往某處一站,便能吸引所有人的視線。此刻,他盡量將自己掩藏在角落裏,讓鳳傾月幾乎忘了他還在房間裏。

見他還像以往一樣,將自己縮成一團坐在角落,眸子裏一片死寂,鳳傾月感覺有些嘲諷,以前每每看見他這樣,她就忍不住的心疼,恨不能將全世界擺在他面前,只求博得他展顏一笑。

但是現在——

“幕清幽,你難道沒發現這裏有什麽不同?”這個男人還真是後知後覺,或者,已經完全將自己封閉起來,對外界的一切都本能的排斥,才會到現在還沒發現周遭的環境很陌生。

果然,經鳳傾月一提,幕清幽才擡眼打量著四周,暖黃色的‘夜明珠’照亮了整個房間,造型奇特的座椅,以及一身奇怪裝扮的鳳傾月。黝黑的眸子眨了眨眼,似是有些搞不清情況,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擡眼問道:“這是哪裏?”

鳳傾月嘴角一抽,突然想到,自己第一次問蕭羽飛這個問題的時候,表情是不是也這麽像白癡。難怪當初蕭羽飛會用見到外星人的表情看她,此刻,她清楚的在幕清幽身上看見了當初的自己,真是傻得可以!

暗自在心裏咒罵一番,鳳傾月才開口道:“這裏已經不是鳳棲國,而是一個叫二十一世紀的地方,這裏沒有帝王制,沒有女皇,更加沒有幽妃,你懂得朕在說什麽嗎?”雙眼微微瞇起,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危險異常。

幕清幽木訥的點了點頭,雖然不是完全明白鳳傾月的話,可他知道,她是在告誡他,她是女皇的事情,他最好守口如瓶,否則,後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。

“你放心,我什麽也不會說。”

鳳傾月聞言,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
“既然,這裏再沒有幽妃,我可以走了嗎?”緩緩的站起身,幕清幽執拗的望著沙發上的女人。

“當然。”鳳傾月伸手做了個‘請’的動作,非常大方的姿態。

幕清幽楞了楞,有些猜不透鳳傾月的想法,既然她要放他走,又為何想將他帶回去?

想不透,也懶得再想,只要能夠離開她,他什麽都不怕。

這樣想著,幕清幽急急的向門外走去,那知,剛出門就被一群奇怪的男人攔住了。

“讓他走。”屋子裏傳出女人淡淡的聲音,那群男人聞言,立刻讓開了道路。

幕清幽慌亂的在走道裏亂竄,一心只想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,卻根本找不到出路,整層樓都被鳳傾月包了下來,樓道裏沒有一個人影,幕清幽無數次從電梯前走過,卻根本不知道,那就是能讓他通往自由的天梯。

閻克打完電話從自己房間出來,正好看見幕清幽不停的在樓道裏走來走去,疑惑的問道:“怎麽回事?”

一群黑衣男人集體抽搐了一下,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
閻克望了一眼,就進了房間,坐在鳳傾月身旁,“那個男人……他……”好像神經病啊。

即使閻克沒說完,鳳傾月也知道他要說什麽,無語的扯了扯嘴角,真想痛哭流涕的追問:克啊,朕當初是不是也這幅傻樣?

算了,她丟不起那個人。

於是淡淡轉了話題,“怎麽樣,那個老東西怎麽說?”

“呃。”被鳳傾月的稱呼搞得有些無語,閻克調節了一下心臟才道:“霍老是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大亨,勢力與炎幫不相上下,若非必要,我們不要和他硬碰硬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鳳傾月點了點頭,讓他繼續說下去。

“霍老答應了,明天上午在教堂見面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鳳眸中閃過一絲算計,利用這個機會開拓勢力,實在是意外收獲。

這一晚,鳳傾月沒有碰閻克,不是不想,而是見閻克累了一天,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疲憊,不忍心再折騰他,就這麽抱著睡了一晚。

第二天一早,鳳傾月早早的起了床,梳洗一番後,帶著閻克出了門。

“把他帶上。”走到電梯前,正好看見倚墻而睡的男人,鳳傾月只淡淡的瞥了一眼,就對身後的人吩咐道。

她給過他機會了,昨晚,她一直等到深夜,可是這個男人寧願睡過道,也不願進來求她。既然他真這麽想要離開她,她會成全他的。

一行人出了賓館就直奔教堂而去,教堂四周,都是警方拉起的警戒線,汽車繞到教堂的後門,直接扯下警戒線,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。

霍老還沒到,鳳傾月也不急,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等待,大概十分鐘後,霍老才帶著人從正門走了進來。

“這位是……?”指了指霍老帶來的女人,鳳傾月有些納悶,資料上不是說霍老很專情嗎,什麽時候找了這麽個年輕女人?

“這是我女兒,剛從英國畢業,我準備讓她接手賭場。”霍老笑著介紹道。

“原來是霍小姐。”鳳傾月微微頜首,就是打過招呼了。

霍佳也點了點頭,待看見她身後的幕清幽時,頓時雙眼放亮。

鳳傾月微微皺眉,不著痕跡的擋住霍佳的視線,對霍老道:“霍老找我,應該是為了那對雙槍吧?”不想再浪費時間,霍佳的眼神讓她很不爽,這麽多年的糾纏,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。況且,她從沒想到要真正的放開幕清幽,只是他的脾氣太倔了,她需要好好的調教一番。

霍老一楞,遂即大笑起來,“哈哈……鳳老大真是眼力,難怪能當上炎幫的決策人!”

“不知道霍老想拿什麽來換這對雙槍?”說著,鳳傾月就將雙槍從腰後掏了出來。

霍佳只是瞥了一眼,就嫌惡的皺了皺眉,爹地說這雙槍多好多好,她怎麽看不出來,看起來那麽普通。

“不知鳳老大怎麽才肯轉手呢?”霍老也算是個人精,知道鳳傾月絕不可能輕易轉手雙槍,與其浪費時間猜測出價,還不如直接讓她曝出底價,他也好見招拆招。

“霍老果然爽快!”鳳傾月貌似讚賞的笑了笑,轉而又道:“聽聞,霍老是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大亨,名下的賭場不計其數,本身的賭技也是出神入化。”

是人都喜歡聽恭維的話,霍老聽了也很高興,但是面上卻沒有表露一分,只是微微揚了揚眉,讓鳳傾月繼續說下去。

“我想和霍老賭一局,霍老贏了,這把雙槍就是你的了,霍老若輸了,霍老旗下的一間賭場就歸我。不知,霍老意下如何?”

“鳳老大好大的胃口!我旗下的一間賭場雖然不值幾個億,可每年的盈利卻超出了它原本的價值,鳳老大僅用一對雙槍做賭註,我似乎虧了?”

“霍老想加註?”鳳傾月考慮了一下,點點頭,“不知霍老想加什麽?”

“他!”老手一指,正是幕清幽,“我家丫頭好像挺喜歡那小子的,就算上他吧,若是我輸了賭場奉上,若是鳳老大輸了,雙槍和那個小子歸我。鳳老大怎麽看?”

“這……”鳳傾月怔了一下,沒想到霍老的加註居然會是幕清幽,斜眼望向幕清幽,正對上他祈求的目光,那一向若死水般的眸子裏,終於激起了點點浪花。

美人兒梨花帶雨,當真是我見尤憐。

那霍佳也算是個極品,眼見幕清幽這幅模樣,心疼得不行,三兩步走上前,還來不及碰到幕清幽的小手,就被人給中途攔截了。

“霍小姐急什麽,這不是還沒賭麽?”

“你同意了?!”霍佳眼前一亮,對於自家爹地的賭術,一向是她引以為豪的,自然不認為他會輸。此刻看向幕清幽的眼神,就像是在看自家物品一般,肆意打量。

幕清幽渾身一震,不敢置信的望向鳳傾月,怎麽可以,她怎麽可以將他當做賭註?以前愛他的那個女人去哪兒了?雖然他不稀罕她的愛,可是更不願被人當物品似的擺上桌,她怎麽能夠這樣踐踏他的尊嚴?

“鳳傾月,你怎麽能這麽對我?!”第一次,幕清幽質問出聲。

“我為什麽不能這麽對你?”鳳傾月好笑的走到他面前,右手捏住他的下巴,左右晃了晃,“既然你這麽想離開,我自然得為你找一條好的出路,否則,你以後怎麽生活呢?”

“不!我不要!”幕清幽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,不管不顧的向外跑去。

“攬住他。”鳳傾月皺了皺眉,對身後的小弟吩咐道。真不知道那麽激動幹什麽,他就認定了她會輸嗎?

見幕清幽被小弟制住,鳳傾月才轉頭對霍老問道:“不知霍老想賭什麽?”

“骰子怎麽樣?”霍老四下看了看,還真沒找到什麽好賭的,正好想起身上還有幾顆骰子,就問了出來。

“好。”鳳傾月一揮手,立馬就有小弟將講臺擡了下來,放在兩人中間。

霍老從懷裏掏出骰子,他身後的人不知道從那兒找來一個骰盅遞了上去。

“鳳老大要不要驗驗?”霍老將手中的三顆骰子攤出。

“不用,我信得過霍老。”鳳傾月無所謂的笑了笑,好像一點也不在乎這場賭局的輸贏。

幕清幽看著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“賭大還是賭小?”霍老眼中劃過一道激賞,不可否認,這小丫頭還是挺對他胃口的,行事果斷,又不拘小節,如果霍佳能有她的一半,他也就老懷安慰了。

“賭大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話落,霍老手中的骰盅快速運轉起來,漂亮花俏的動作,並沒有因為上了年紀而減分,相反,因為他參與過太多賭局,非常沈穩。手上的動作不慌不亂,是一場美得享受,也是給對手無形的施壓。

鳳傾月將身體放松,靠在閻克身上,抱著膀子等待。

直到霍老落下骰盅,揭曉三個六,她面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,沒有大悲,更加沒有大喜。

霍老見狀心裏一凸,有些拿不準鳳傾月想幹什麽。

“十八點,該我了。”

擡手吸過霍老手中的骰盅,鳳傾月猛一拍講臺,講臺上的三顆骰子頓時跳到半空,鳳傾月手中骰盅橫掃,就將它們全部攬入骰盅中。

擡手隨意的搖了兩下,就放下了。

見到鳳傾月最初的動作,幕清幽心裏驀地燃起希望,瞪大了雙眼等著,誰料,鳳傾月只是這麽隨意的搖了兩下,這巨大的落差,讓身子本就嬴弱的他承受不住,頓時癱軟了下去。

幸好旁邊的兩個黑衣人一直抓著他,不然就掉地上了。

鳳傾月斜睨了一眼,緩緩的擡起骰盅——

‘嘶!’教堂裏頓時響起一片倒吸氣聲,這是怎麽回事?

二,二十一點?!

揉了揉眼睛,沒錯,還是二十一點!

“你使詐!”霍佳一見,氣急敗壞的指著鳳傾月吼著。

鳳傾月微微瞇起雙眼,很不爽有人指著自己,正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,霍老卻開口了。

“鳳老大手下留情,我輸了。”雖然不想承認,可是事實擺在眼前,容不得霍老不承認。三顆骰子都從中間被切斷,六面向上,三個六,三個一。他也很想說鳳傾月使詐,可是要在象牙骰子上使詐,那也是需要絕對的實力才行。三顆骰子切面整齊,就像是被利器從中間切斷的,可是剛才他又看得真切,鳳傾月絕對沒有用小動作,更加沒有借用任何外力。

如此的能力讓他感到有些心驚,古武,他多少是知道的,可是這個世上研習古武的太少,即使有,能力也並不是太高。鳳傾月是他見過古武研習中,內力最強,運用最嫻熟的,能夠輸在這樣的人手裏,他不冤。

“不知鳳老大信不信得過我?”

“怎麽說?”

“出門在外,房產不可能帶在身上,鳳老大若是信得過我,可以派人跟我去拉斯維加斯,我一定將賭場轉到鳳老大的名下。”霍老說得誠懇,已經一把年紀了,爭鬥什麽的,他早已看淡了。只是跟著他的人太多,他有責任,不是想要金盆洗手,就能的。況且,年輕時氣盛,他也得罪了不少人,如果現在才想退隱,那些人怎麽可能放過他,放過霍佳。

有句話說得好,出來混的,遲早是要還的。

鳳傾月理解,所以在看見霍老眼底一閃而逝的疲憊時,微微點了點頭。她不擔心霍老耍詐,因為惹毛了她,霍老絕對討不得好,這一點鳳傾月清楚,霍老更加清楚。

可是,偏偏有人不清楚。

“爹地,你怎麽可以這樣?!”霍佳不依不饒的搖著霍老,那些賭場以後都是她的啊,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就給了這個女人?雙槍沒得到,那個男人也沒得到,最後還賠了一間賭場,霍佳越想越憋屈,轉而瞪著鳳傾月道:“你給我小心點!本小姐不會就這樣算了的!”

“你給我閉嘴!”擔心霍佳惹毛了鳳傾月,霍老急忙吼道。吼完,就對身後的人吩咐道:“看好小姐,如果她還要胡鬧,就將她送回英國。”

“爹地!”

“還是你現在就想回英國?嗯……?”到底是在黑道混了幾十年的大哥,平時看上去沒什麽殺傷力,可是渾身的氣勢一旦釋放,又那是霍佳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姐能承受的,悻悻的縮了縮脖子,不敢再說話。

“人老了,這個世界以後還是你們年輕人的。”霍老感慨了一句,就帶著自己的人從正門先離開了。

直到這時,鳳傾月才轉身向幕清幽走去,捏起他的下巴,逼著他不得不擡起頭,迎視她的目光,“看來,你真的對我很沒有信心啊?!”

幕清幽眼眸一閃,掙脫了下巴上的手,垂著頭,一言不發。

“回Z國。”鳳傾月甩了甩手,轉而握住閻克的大手,向教堂後門走去。

其他人見狀,急忙拖著幕清幽跟上。

一行人剛從教堂後門出來,就見到正在挖地的應寧等人,看著已經冒出些許端倪的大坑,鳳傾月狠狠的抽了抽嘴角,這皇甫皓可真能藏啊,教堂後面居然也藏了一批。

“鳳傾月?”看到從教堂裏走出的眾人,應寧楞了楞,遂即雙目噴火的瞪著鳳傾月,“你在這裏幹什麽?!”

“你這話問得可真好笑,這裏既不是你鷹幫的地盤,也不是我炎幫的地盤,誰都可以來,我有必要向你通報嗎?”

應寧被鳳傾月不溫不火的語氣氣得不輕,看了看手中的鋤頭,再看了看不遠處的女人,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。都怪這個女人,要不是這個女人給她下套,她怎麽會沖動的拍下這批軍火,又怎麽會被哥哥懲罰,跑來這個鬼地方挖軍火,都是這個女人害得!

這樣想著,應寧狠狠的扔掉了手中的鋤頭,對跟來的人吼道:“給我殺了那個女人!”

“就憑你?”鳳傾月不屑的瞟了應寧一眼,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,所有整齊一致拔出槍,直指鷹幫等人。

“應大小姐,這是在越南,希望你做事有點分寸。”眼見雙方都亮出武器,閻克眼神一凜,上前一步告誡道。

“閻哥哥。”看見心上人,應寧面上的表情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,那柔柔的雙眼幾乎能擰出水來。

某女的老年陳醋再次被打翻,一把將閻克拉到身後,冷聲道:“識相的趕緊滾,不要逼我大開殺戒!”

“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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